我没接。
见状顾芸看向我,“怎么了,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喝酒?”
我握紧搁在桌下的手指,指甲刺入手心,鲜血黏腻。
顾芸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之前每次她有应酬的时候就会带上我,然后我会替她挡酒,哪怕把自己喝进医院,我也从来没有怨言。
“我不喝。”
我不想跟他们同桌吃饭,可胃痛得像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一起绞烂似的。
我只能先吃点东西,不然实在太痛了。
我快速地往嘴里塞肉菜,狼吞虎咽,整个嘴巴都塞得满满的,看起来很怪异。
彭天辉用眼角余光看我,仿佛在嘲笑我吃得像是一个乞丐。
吃完饭,顾芸照常吩咐我收拾餐桌。
彭天辉语气轻松,“陈轩,那就麻烦你把餐桌收拾一下,我跟小芸先去看电视了。”
顾芸习惯性使唤我,彭天辉也一直以男主人的姿态使唤我,五年前是,现在也是。
椅脚重重摩擦着地板,我站了起来,没有会他们,转身上楼。
顾芸十分不满我的态度,“陈轩,你是不是太不懂事了,菜是天辉做的,现在只是让你收拾下餐桌而已你就甩脸色。”
我的脚步顿了片刻,之前彭天辉就经常以朋友的身份过来吃饭,做饭收拾这些活自然是我来做。
对他们来说,我就是一个保姆。
而我这个保姆是不应该拒绝的。
彭天辉一脸无辜内疚,“对不起,小芸,你别生气,是我不好,不应该叫陈轩帮忙收拾餐桌。”
顾芸对他笑了笑,柔声说,“天辉,没事,我等下去说说陈轩,他太矫情了。”
我上楼,走进浴室,关上门,站在镜子前面,脱掉了全部衣服。
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,不是针孔就是伤疤,丑陋狰狞,分布在我的身体每一寸。
像是在提醒我,我有多么丑陋恐怖。
一开始在牢里,我总是托人给顾芸传话,希望她能想办法让我早点出去。